时间往前回溯十年,你在哪里?在做什么?
那年,Disco女王张蔷带着和新裤子合作的《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》重回大众视野,薛之谦的新歌《丑八怪》占领各大排行榜首页,李宗盛花十年时间写作的《山丘》终于完成。这些华语乐坛的经典作,至今仍被单曲循环、反复播放。
也是在那年,后来被用户称作“云村”的网易云音乐上线,用接下来的十年,记录下这一切。
(相关资料图)
2023年4月,云村诞生10周年,云村研究所找到许多云村村民,想听听在他们心中,云村是什么,在这里又发生了哪些故事。
把云村当成日记本的乐队主唱
@康姆士永駐COMZzzzz
“在别处他是康姆士乐队的主唱李永驻,在云村他是鲜活生动的话痨李永驻。可能是他恰巧喜欢云村刚好安全又不打扰的距离感,才在这里留下了557条没什么目的性的云村动态。让我们相信李永驻不仅是他的名字,也成了他在云村的一种状态表述。”
诞生于中国台湾的康姆士乐队,以一首《你要如何,我们就如何》在《乐队的夏天》走红,成为最受年轻人喜爱的乐队之一,在网易云音乐累积69万粉丝。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康姆士乐队的主唱李永驻,把云村当作日记本,活跃得“像个小号”。
通过这本“日记”,我们发现永驻是一个特别“有生活”的男生。他热爱旅行、美食、电影和阅读,他会认真摘录电影台词,会在告别时感受到悄无声息的走和留下来的想念。他将这些从生活缝隙中捕捉到的感受一一记录,细碎但真挚,像一个充满分享欲的好友,每天、每天与你诉说日常。
他就这样认真地记录着、频繁地更新着,留下了557则图文动态,或是八百字小作文,或是无厘头的碎碎念,配以随手拍的照片和一首与情绪相符的音乐。文字未必是华丽的辞藻,配图可能也不一定都是摄影大作,却自然地流露着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和人间烟火。
“喜欢的事是不需要什么坚持的,因为做的当下就很开心”,对永驻而言,在云村分享生活不是被迫“营业”,而是一种不抱目的的追寻,是闲暇间与好友的聊天。在这里,他“可以跳出时间和热门的关系线性话题笼牢”,搭配心仪的旋律,创造舒适的氛围,而有迹可循的日常也让他碰见现实中难得的同好。
在永驻看来,云村总能让人感到归属感,“一个一个刚好安全又不打扰的距离感,建构成聚落、成村的感觉”。
千万条留言里,有村民分享最近的开心瞬间,也有许多感人故事,这种感觉对永驻而言,“就好像在逐渐冷漠的人际关系宇宙中,遇到了跟自己相同温度、心跳和频率的星球”。在云村,他是一个温暖和善的大男孩,会在评论区温柔地称呼陌生村民为“亲爱的”,也会贴心地抚慰“因为有课无法前来音乐节而发了很多大哭表情”的同学,告诉她“我们还会再来”。
云村十周年,永驻想通过我们对每一位村民说:音乐,是最便宜和最容易得到的娱乐,希望大家都能一直拥有、热爱、享受这项娱乐的能力。
超长待机10年的云村DJ
@王东
“王东一度被自己的耐力吓到:做了20年电台DJ后,恍惚间又在云村播客耕耘10年。节目听众已从青涩少女到优雅白领,或从少年变成秃顶大叔,这个经历过中国电台最辉煌时期的音乐记录者,却依旧年轻、依旧热爱,依旧是当年那个可以拿出一半工资去买专辑的音乐发烧友。这事给我们的警示是显而易见的:永远别和摩羯座比耐力。”
网易云音乐还在筹备时,王东便接到了邀请。那时在传统广播工作的他,预见到未来传播方式的变化,很快决定入驻平台。
当时app的名字还没有定,大家在“网易音乐”和“网易云音乐”之间犹豫,各有支持者,因此有过小范围的征求意见,王东投的是“网易云音乐”。他觉得,“云音乐”的名字让这款app一下子就和别的区别开来,也让刚刚开始在流媒体听音乐的听众很好地理解了这种方式。也因此有了后来的“云村”这个可爱的别号。
入驻云村后,王东一口气做了10年播客节目,从《王东殿台》到《我的后文艺生活》,累计更新600余期。听众从少年人变成秃顶大叔,而他还在一如既往地分享音乐与故事。用王东自己的话说:“做了这么多年,我都被自己吓到了。”
10年间发生了太多故事:有通过他的节目而结识的小情侣,后来迈入了婚姻的殿堂;有国外的留学生告诉王东,他的节目化解了很多思乡之情和身处陌生环境的焦虑;还有很多在各地的朋友希望他去家乡旅游,还要请吃饭;举办线下活动时,有从各地飞来北京见他一面的听友……还有每期都默默转发、赞赏的朋友。在网络情感如此淡漠的今天,这些举动都让他非常感恩。
今年1月30日,在《王东殿台》10周年之际,王东以自己的方式在节目中庆祝。他写道:到今天为止,王东电台订阅即将18万,总播放数7千多万次。在如今天文数字般的数据里,这没有显得格外出众,但对于一档不追求商业,只追求品质的音乐播客,一档没有任何宣发和运营的网络电台而言,我已经非常满足了。
在这档记录10周年的播客中,许多云村村民前来留言,讲述自己与《王东殿台》相伴的故事:
作为云村最资深的村民之一,在王东心中,云村的村代表着朴实、自然,云,代表着梦想、浪漫,“云村,是一个乌托邦,一群纯粹的人聚集起来的部落。”
年轻时,作为音乐节目主持人,王东觉得自己有能力提升大众的音乐审美,“现在想想真的很幼稚”;到后来,他总是说:找同路人吧,大家在旅途中,能有过一段共同走过的日子就已经很难得了。“如果我的节目,能让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,能够体验到更高维度的快乐,那已经是了不起的功德。”他想引用王小波的一句话送给村民朋友:一个人只有今生今世是不够的,他还应当有诗意的世界。
来自卡带时代的音乐猎手
@张起源
“如果你认为猎手是一个已经消失的行当那就错得离谱了,至少张起源可以作证。 作为一个乐商高达142的音乐猎手,他总能凭借超敏嗅觉,先人一步找到那些未来会爆红的歌曲。《是妈妈是女儿》《他只是经过》……这些云村爆歌都是他成为音乐合伙人后的嗅觉猎物。 一般人听歌靠听觉,张起源听歌靠嗅觉。”
张起源是一个在北京工作的沈阳人。“一个关注音乐的从事保险工作的曾经学园林的农民叔叔”,是他写在自己的云村个人主页上的简介。从出生地沈阳到工作地北京、从园林业到金融行业,一路伴随他的都是音乐。
张起源从小喜欢音乐,港台流行、欧美摇滚、R&B,都是他的“涉猎范围”。他在初中时期就有收集卡带的习惯,“当时买一张挺不容易,十块、二十块一张,遇到喜欢的卡带哪怕省下吃饭的钱也要买”。对于没有经历过Walkman时代的年轻朋友来说,这种对卡带的执念可能是很难想象的。
即使在数字音乐盛行的当下,张起源仍保有“卡带情节”。去年,他把从小收藏的200多张卡带从沈阳老家带到北京,放在身边,方便反复拿出来听。在他看来,卡带承载了那个时期独有的回忆,虽然卡带时代已远去,但其中装载的记忆和感动不会流失。
就像对卡带收集的痴迷一般,作为云村歌单达人,张起源对歌单的整理和分类也有自己独到的想法。他的主页有超过两百份歌单,涵盖了不同的音乐风格、语种,甚至是不同的听歌场景。他直言,“我对于整理分类歌单有强迫症,花费了我很多时间,有时候想换一种方法分类,会连续3、4天一直在云音乐整理、打磨”。
多年持续的听歌习惯使张起源养成对音乐极高的敏感性,也早早地成为乐商142的云村十级用户,最终受邀担任网易云音乐的音乐合伙人。以当下流行的旋律风格和触及人心的歌词内容作为评判标准,他总能先于市场发现潜力宝藏音乐。在他留名的80多首歌中,有很多像《他只是经过》《是妈妈是女儿》这样的爆款歌曲,都是在大火前就被他挖掘的。
对于张起源而言,音乐像是一面“快乐放大镜”,能够带来一整天的好心情,心情不好时,也可以帮助他从负面情绪中抽离。这也是云村给他带来的小小情绪价值:一个虚拟无限的云游村落,不管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或情绪,都可以来云村,当沉浸在音乐中时,快乐可以变得更快乐,不快乐可以得到释怀。
云村村民信赖的温暖磁场
@判官词
“判官词是你身边常常见到的那个戴着耳机低着头的普通男孩,你不知道的是,他的私信箱里藏着浩如烟海的云村心事。40万条村民私信、6300条图文动态,他是云村村民最温柔的树洞。就在一分钟前,他默默看完了今天新增的2500条私信,耗时1小时。我觉得他和他在云村做的事情是一个关于成年世界的隐喻:平淡如水的表面下,永远都奔腾着不为人知的汹涌。”
判官词是一位来自山东的计算机专业大学生。参加网易云音乐举办的达人训练营后,他开始在云村发布图文动态。一次,一位女生偶然将他当作树洞,向他投稿,之后他便萌发做树洞bot的想法。
从2020年开始,无数粉丝向判官词倾诉过自己的故事。私信的粉丝太多,以至于他的后台如今仍有逾40万条未读信息。这些故事让他看到了人间故事的千百个剖面:暗恋同校学姐的男孩每天5点起床背课文,卯足全力考上学姐所在的大学,一如日剧《初恋》的情节;在大学校园遇到crush的女孩勇敢追爱成功,时不时投稿分享甜蜜恋爱细节……
当然也有伤心难过的故事,关于亲情,关于爱人,关于生活的迷茫,又或仅仅是关于平凡琐事的碎碎念,这一切都被他悉数收录,耐心保管。
从这些投稿中,判官词会选择部分故事发布,作为分享,也作为记录,他的账号因此成为云村特殊的所在。素未谋面的村民们聚集在这里,分享彼此的酸甜苦辣,获得治愈。在每条投稿下方,总会出现热心村民帮助事件主人公出谋划策,也有受到过帮助的人,再去帮助他人。
用村民的话来说,判官词就像是一个“温暖的磁场”,暖心的故事在这里汇聚成汪洋万里。而判官词认为,温暖的恰恰是那些村民们,“这里的人们相互帮助,而不是彼此挑刺。云村让一群在现实中寻找倾诉伙伴的人们,在这里找到了心灵落脚的角落。”
村民桐籽为判官词的小圈子写了一首歌《温暖的磁场一一致判官词和他的小磁场》,歌里写道:你的温柔点燃了春光,心事潮汐如鲸落生长,坠入人间尘埃听回响,烙印下温暖的磁场。
尾声
“云村是什么?”
这是一道在我们心中徘徊已久的问题,简单却难以回答。
1000个村民,有1000个答案。
张起源说:云村是虚拟无限的云游村落。
王东说:云村是一个乌托邦,一群纯粹的人聚集起来的部落。
李永驻说:云村是一个一个刚好安全又不打扰的距离感,建构成的聚落。
……
你的答案是什么?